第 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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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“青柚！”
陸青柚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。
她回過頭看到丁卉拿著根長笛正朝她奔來，齊肩的短發都跑得飛起來了。
丁卉一把挽住陸青柚的手臂氣喘籲籲的：“青柚，你走這邊去哪呢？”
這是通往體育場和校門口的，途中還要經過圖書館和音樂室。這些地方陸青柚以前幾乎不來。
陸青柚指了指體育館的方向：“我，去那。”
丁卉笑了一聲一邊倒著走一邊打量陸青柚：“青柚，雖然惜字如金，但你還是接我話了。”
“嗯，我想想。你上次接我話還是開學的那天，也是三個字……”
實在不想討論這麽沈重的話題，陸青柚打斷她：“我去體育館搞衛生。”
“啊，為什麽？”
經不住丁卉的折騰，陸青柚斷斷續續地說了個大概。
“啊？”丁卉開始罵人了，“你也太冤了，你怎麽就跟我們班那群混子碰一起了呢，倒黴。”
“還有老謝，這學校衛生不是由專人打掃麽。你是來學習的，怎麽能讓你幹這個呢……”
很快就走完了主幹道，左邊音樂室，右邊體育館。
陸青柚揮了揮手轉身走了。
耳朵終於清靜了，陸青柚遠遠看到了體育館的那扇玻璃大墻上自己的影子越現越大。走近一看，陸青柚發現玻璃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。
還好不是要擦這扇玻璃墻，陸青柚感嘆後從旁邊開著的一扇小門進去了。
裏面空無一人，地面像是剛被打掃過。墻壁暫新，一看就是剛裝修不久。
陸青柚穿過一個小過道繼續往裏走，整個體育館三面環形階梯，一面是玻璃墻，中央是籃球場。
陸青柚走上臺階看了看，這階梯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凳子。凳子上，地上落滿了裝修後的石灰及其它殘餘垃圾。
這得擦到啥時候？
陸青柚站在臺階的一角像蔫了的茄子，她拍了拍身下的一張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，根本無心幹活。
過道處傳來的聲響越來越大，陸青柚知道有人來了，她站起來看了看。
原來是“熟人”吶。
雖然他們都換上了運動裝，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沒變。
陸青柚轉過身裝作擦凳子。
陸青柚知道了他們是來階梯下的小房間拿運動器材的。
“嗨，小同學。”
“彈弓高手，我們又遇見了。”
剃著平頭的陳飛總是起哄，看到陸青柚就喋喋不休還吹口哨。
“你們真是，看到漂亮女生就挪不動腿，趕緊拿東西滾蛋！”
說話的是個女生，叫黃嬌，是體育隊唯一的女生，還是隊長。
她本人可是一點不嬌，一米七幾的個子150幾體重，混在男人堆裏真是雌雄莫辯。
一隊人拖著一堆運動器材往外走。
陸青柚再擡頭看過去時，正好對上了宋禹馳那張燦爛的臉。
他兩手插兜，跟在隊伍的最後面，瀟灑恣意的很。
對方的笑容太晃眼，加上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，陸青柚被晃開了眼。
可就在垂眸的瞬間，她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抹布，又擡眸迎上了那道目光。
一秒，兩秒，三秒……
“嗨。”宋禹馳笑著沖她揮了揮手。
陸青柚終於堅持不住了，她低頭，轉身，幹活。
沒有得到回應，宋禹馳也不惱，腳步輕快地追他的大部隊去了。
陸青柚手裏的抹布全是灰，根本擦不幹凈。她下去重新打了一桶水從最角落一張一張一排一排地擦。
陸青柚擦完一小個角落的時候天就暗下來了，陸青柚疲憊地坐在角落的一級臺階上，看著窗戶透進的霞光一點點的由明變暗。
她想了想自己的前世今生，記得初中以前她一直是學校正面的代表，老師一直把她捧在手心上。
可現在。
她儼然成了學校的反面教材。
天色在不覺間就暗了下來，有點疲憊有點困，陸青柚坐著不想動。
期間她朦朦朧朧地聽到一陣聲響，是有人把運動器材送回來了。
陸青柚一睜眼發現天黑了，體育館裏昏暗一片，瞬間她又清醒了幾分。
場管內沒開燈，還好玻璃墻外路燈透進了幾許亮光來。
陸青柚剛站起來打算走時，又聽到有人進來了，這次是一男一女。
“好黑呀，怎麽沒有燈？”女生嬌嗔一聲一把挽住了男生的胳膊。
“把手拿開。”男生聲音柔和，舉著手機燈往器材室走。“剛裝修好還沒開放呢哪有燈。”
女生嬌羞：“那你帶我來這幹嘛？”
“我找耳機呢，看看是不是掛器材上了。”
陸青柚借著對方的手機燈看到穿著一身舞蹈服的女生，修身的服裝把女生柔美的身姿襯托的完美無暇。
這是校花舒顏。
而男生，正是宋禹馳。
校花配校草，絕配。
陸青柚走下了臺階放輕了腳步往外走。
她經過器材室時往裏面看了一眼，男生正不疾不徐的，頂著一張連黑夜都遮掩不住的明媚的臉在器材堆裏翻來翻去。
陸青柚走著走著被一個發光的東西絆了一下，她撿起來看了看，不正是耳機麽？
陸青柚遲疑了幾秒後轉身回到器材室的門口，她貼著墻探過頭往裏看，裏面靜悄悄的。
好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！
陸青柚把耳機往口袋一塞，轉身回了宿舍。
陸青柚回到宿舍，洗嗽後躺在床上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。
高一的這一年她躺的時間比站著多多了，更別提鍛煉了。
昨晚一口氣跑了4000米，今天又擦了幾百張凳子。
此時，她一動不動，昏昏欲睡。
可心裏卻總不安穩。
夜裏的學校靜謐，正是晚自習時間呢，可自己卻躺在床上。
陸青柚猛地一睜眼看到床尾處堆得滿滿一摞的書，那都是同桌許願的。
許願可是每晚熄燈後還要在被窩裏看書的，她可是第一名。
難怪老謝總對她和顏悅色的。
不對，老謝其實對誰都溫和。尤其是對女生，說話都帶著笑意。
只有對她是兇巴巴的。
不對，現在不止兇她，還罰她，還叫她滾蛋。
陸青柚想著想著一躍而起。
要想在這學校混下去，光靠混日子怕是不行了。
陸青柚爬下床坐在桌子前翻開了連折痕都沒有的書。
可倦意來襲，她連眼睛都睜不開。
-
接著兩天陸青柚在體育館都碰到宋禹馳那群人，陸青柚裝著沒看見。
他們不知道從哪知道了她的名字，陳飛看到她總要叫她兩句順帶吹兩下口哨。
宋禹馳則總會在隊伍的末尾陽光燦爛地看她一會。
周三的時候，陸青柚擦凳子的工作已過半。
這天傍晚，卻是宋禹馳一個人來的。
夜色已黑，男生穿著一身運動服，額上的碎發還濕漉漉的，應該是剛訓練完。
“陸青柚。”宋禹馳笑著走過來，“你為啥總不理人呢？”
男生的聲音跟他的臉一樣，溫和明凈。
陸青柚擦著凳子沒回答。
陸青柚不擅長搭訕，關鍵她沈默良久早就習慣了別人說的啞巴生活。
“那天晚上。”宋禹馳顛了顛手裏的手機不急不惱地坐在陸青柚旁邊的臺階上。“你是不是撿了我耳機？”
陸青柚手一頓，那天晚上他看到她了？
不好，陸青柚把耳機往宿舍的壁櫃裏一扔就沒管了，她都忘記這茬了。
此時無論說什麽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陸青柚決定幹脆裝死。
“不承認呢。”宋禹馳側過頭笑看著陸青柚，“我可是親眼看到了。”
看到了不早說？？
陸青柚咬了咬嘴唇，無話可說。
宋禹馳盯了陸青柚好一會，他真是越發好奇了。
“為啥總不說話呢，要不加個V吧？”
“沒事，耳機你喜歡的話，我可以送給你。”
陸青柚不太習慣這種場景，身邊一個聒噪的男生。
還好自己明智，還是裝聾作啞的好。
“你真是讓我好奇了。”
“陸青柚，你就不能說句話麽？”
“她不能。”舒顏從階梯下的小過道裏走了出來，後面還跟著好幾個人。
“禹馳你怎麽在這啊，我找了好久呢。”
舒顏蹦蹦跶跶地走到了宋禹馳旁邊，後邊的幾個人則在下面的籃球場玩籃球，實則看熱鬧。
宋禹馳一臉平靜地按著手裏的手機沒回答。
“哦，對了，她是啞巴。”舒顏見怪不怪地說，“所以啊她啥也說不了。”
啞巴？
宋禹馳擡起頭看了陸青柚幾秒，笑了起來。
他問舒顏：“你聽誰說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舒顏解釋，“我有同學跟她同班呢，他們班的都這麽說。”
顛著籃球的陳飛立馬停了下來，他皺起了眉。
那天晚上在食堂邊的小山上，他明明聽見她說了什麽，可到底說什麽了卻又不記得了。
見鬼了這是？
陳飛看向當時也在場的淩一帆，淩一帆瞥了他一眼沒搭話。
往後這麽多天他確實再沒聽到陸青柚講過一句話。
陳飛把球一扔也走上了臺階：“馳哥，她不會真的不會說話吧。”
宋禹馳盯著陸青柚，嘴角越扯越高。
“哎呀，人家挺可憐的，你們別說她了。”舒顏拉了拉宋禹馳的衣服，“我們吃飯去吧。”
可憐？
宋禹馳噗呲笑了一聲，他站起來一手插兜一手轉手機饒有興致地看著陸青柚。
陸青柚被圍觀的渾身發毛。
“青柚。”丁卉的聲音從過道裏傳來。“我下課了，咱們一起去吃飯吧。”
這人真會挑時間！
陸青柚把抹布一扔，趕緊提桶下臺階。
“丁卉，你來得正好。”陳飛走向丁卉，“你說她是不是……”
陳飛頓了一下：“她是不是不會說話啊？”
丁卉一聽就來氣：“她才不是呢。”
陸青柚長腿一跨三步並作兩步上去踩了丁卉一腳。
丁卉立馬改口：“她不是啞巴，就，就是語言有點障礙。”
被證實了。
舒顏：“我就說吧，你們還不信。走吧，我餓了。”
宋禹馳走下臺階定定地盯著陸青柚，隨即他扯著嘴角故意湊近她：“小騙子，裝啞巴好玩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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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通往體育場和校門口的，途中還要經過圖書館和音樂室。這些地方陸青柚以前幾乎不來。
陸青柚指了指體育館的方向：“我，去那。”
丁卉笑了一聲一邊倒著走一邊打量陸青柚：“青柚，雖然惜字如金，但你還是接我話了。”
“嗯，我想想。你上次接我話還是開學的那天，也是三個字……”
實在不想討論這麽沈重的話題，陸青柚打斷她：“我去體育館搞衛生。”
“啊，為什麽？”
經不住丁卉的折騰，陸青柚斷斷續續地說了個大概。
“啊？”丁卉開始罵人了，“你也太冤了，你怎麽就跟我們班那群混子碰一起了呢，倒黴。”
“還有老謝，這學校衛生不是由專人打掃麽。你是來學習的，怎麽能讓你幹這個呢……”
很快就走完了主幹道，左邊音樂室，右邊體育館。
陸青柚揮了揮手轉身走了。
耳朵終於清靜了，陸青柚遠遠看到了體育館的那扇玻璃大墻上自己的影子越現越大。走近一看，陸青柚發現玻璃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。
還好不是要擦這扇玻璃墻，陸青柚感嘆後從旁邊開著的一扇小門進去了。
裏面空無一人，地面像是剛被打掃過。墻壁暫新，一看就是剛裝修不久。
陸青柚穿過一個小過道繼續往裏走，整個體育館三面環形階梯，一面是玻璃墻，中央是籃球場。
陸青柚走上臺階看了看，這階梯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凳子。凳子上，地上落滿了裝修後的石灰及其它殘餘垃圾。
這得擦到啥時候？
陸青柚站在臺階的一角像蔫了的茄子，她拍了拍身下的一張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，根本無心幹活。
過道處傳來的聲響越來越大，陸青柚知道有人來了，她站起來看了看。
原來是“熟人”吶。
雖然他們都換上了運動裝，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沒變。
陸青柚轉過身裝作擦凳子。
陸青柚知道了他們是來階梯下的小房間拿運動器材的。
“嗨，小同學。”
“彈弓高手，我們又遇見了。”
剃著平頭的陳飛總是起哄，看到陸青柚就喋喋不休還吹口哨。
“你們真是，看到漂亮女生就挪不動腿，趕緊拿東西滾蛋！”
說話的是個女生，叫黃嬌，是體育隊唯一的女生，還是隊長。
她本人可是一點不嬌，一米七幾的個子150幾體重，混在男人堆裏真是雌雄莫辯。
一隊人拖著一堆運動器材往外走。
陸青柚再擡頭看過去時，正好對上了宋禹馳那張燦爛的臉。
他兩手插兜，跟在隊伍的最後面，瀟灑恣意的很。
對方的笑容太晃眼，加上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，陸青柚被晃開了眼。
可就在垂眸的瞬間，她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抹布，又擡眸迎上了那道目光。
一秒，兩秒，三秒……
“嗨。”宋禹馳笑著沖她揮了揮手。
陸青柚終於堅持不住了，她低頭，轉身，幹活。
沒有得到回應，宋禹馳也不惱，腳步輕快地追他的大部隊去了。
陸青柚手裏的抹布全是灰，根本擦不幹凈。她下去重新打了一桶水從最角落一張一張一排一排地擦。
陸青柚擦完一小個角落的時候天就暗下來了，陸青柚疲憊地坐在角落的一級臺階上，看著窗戶透進的霞光一點點的由明變暗。
她想了想自己的前世今生，記得初中以前她一直是學校正面的代表，老師一直把她捧在手心上。
可現在。
她儼然成了學校的反面教材。
天色在不覺間就暗了下來，有點疲憊有點困，陸青柚坐著不想動。
期間她朦朦朧朧地聽到一陣聲響，是有人把運動器材送回來了。
陸青柚一睜眼發現天黑了，體育館裏昏暗一片，瞬間她又清醒了幾分。
場管內沒開燈，還好玻璃墻外路燈透進了幾許亮光來。
陸青柚剛站起來打算走時，又聽到有人進來了，這次是一男一女。
“好黑呀，怎麽沒有燈？”女生嬌嗔一聲一把挽住了男生的胳膊。
“把手拿開。”男生聲音柔和，舉著手機燈往器材室走。“剛裝修好還沒開放呢哪有燈。”
女生嬌羞：“那你帶我來這幹嘛？”
“我找耳機呢，看看是不是掛器材上了。”
陸青柚借著對方的手機燈看到穿著一身舞蹈服的女生，修身的服裝把女生柔美的身姿襯托的完美無暇。
這是校花舒顏。
而男生，正是宋禹馳。
校花配校草，絕配。
陸青柚走下了臺階放輕了腳步往外走。
她經過器材室時往裏面看了一眼，男生正不疾不徐的，頂著一張連黑夜都遮掩不住的明媚的臉在器材堆裏翻來翻去。
陸青柚走著走著被一個發光的東西絆了一下，她撿起來看了看，不正是耳機麽？
陸青柚遲疑了幾秒後轉身回到器材室的門口，她貼著墻探過頭往裏看，裏面靜悄悄的。
好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！
陸青柚把耳機往口袋一塞，轉身回了宿舍。
陸青柚回到宿舍，洗嗽後躺在床上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。
高一的這一年她躺的時間比站著多多了，更別提鍛煉了。
昨晚一口氣跑了4000米，今天又擦了幾百張凳子。
此時，她一動不動，昏昏欲睡。
可心裏卻總不安穩。
夜裏的學校靜謐，正是晚自習時間呢，可自己卻躺在床上。
陸青柚猛地一睜眼看到床尾處堆得滿滿一摞的書，那都是同桌許願的。
許願可是每晚熄燈後還要在被窩裏看書的，她可是第一名。
難怪老謝總對她和顏悅色的。
不對，老謝其實對誰都溫和。尤其是對女生，說話都帶著笑意。
只有對她是兇巴巴的。
不對，現在不止兇她，還罰她，還叫她滾蛋。
陸青柚想著想著一躍而起。
要想在這學校混下去，光靠混日子怕是不行了。
陸青柚爬下床坐在桌子前翻開了連折痕都沒有的書。
可倦意來襲，她連眼睛都睜不開。
-
接著兩天陸青柚在體育館都碰到宋禹馳那群人，陸青柚裝著沒看見。
他們不知道從哪知道了她的名字，陳飛看到她總要叫她兩句順帶吹兩下口哨。
宋禹馳則總會在隊伍的末尾陽光燦爛地看她一會。
周三的時候，陸青柚擦凳子的工作已過半。
這天傍晚，卻是宋禹馳一個人來的。
夜色已黑，男生穿著一身運動服，額上的碎發還濕漉漉的，應該是剛訓練完。
“陸青柚。”宋禹馳笑著走過來，“你為啥總不理人呢？”
男生的聲音跟他的臉一樣，溫和明凈。
陸青柚擦著凳子沒回答。
陸青柚不擅長搭訕，關鍵她沈默良久早就習慣了別人說的啞巴生活。
“那天晚上。”宋禹馳顛了顛手裏的手機不急不惱地坐在陸青柚旁邊的臺階上。“你是不是撿了我耳機？”
陸青柚手一頓，那天晚上他看到她了？
不好，陸青柚把耳機往宿舍的壁櫃裏一扔就沒管了，她都忘記這茬了。
此時無論說什麽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陸青柚決定幹脆裝死。
“不承認呢。”宋禹馳側過頭笑看著陸青柚，“我可是親眼看到了。”
看到了不早說？？
陸青柚咬了咬嘴唇，無話可說。
宋禹馳盯了陸青柚好一會，他真是越發好奇了。
“為啥總不說話呢，要不加個V吧？”
“沒事，耳機你喜歡的話，我可以送給你。”
陸青柚不太習慣這種場景，身邊一個聒噪的男生。
還好自己明智，還是裝聾作啞的好。
“你真是讓我好奇了。”
“陸青柚，你就不能說句話麽？”
“她不能。”舒顏從階梯下的小過道裏走了出來，後面還跟著好幾個人。
“禹馳你怎麽在這啊，我找了好久呢。”
舒顏蹦蹦跶跶地走到了宋禹馳旁邊，後邊的幾個人則在下面的籃球場玩籃球，實則看熱鬧。
宋禹馳一臉平靜地按著手裏的手機沒回答。
“哦，對了，她是啞巴。”舒顏見怪不怪地說，“所以啊她啥也說不了。”
啞巴？
宋禹馳擡起頭看了陸青柚幾秒，笑了起來。
他問舒顏：“你聽誰說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舒顏解釋，“我有同學跟她同班呢，他們班的都這麽說。”
顛著籃球的陳飛立馬停了下來，他皺起了眉。
那天晚上在食堂邊的小山上，他明明聽見她說了什麽，可到底說什麽了卻又不記得了。
見鬼了這是？
陳飛看向當時也在場的淩一帆，淩一帆瞥了他一眼沒搭話。
往後這麽多天他確實再沒聽到陸青柚講過一句話。
陳飛把球一扔也走上了臺階：“馳哥，她不會真的不會說話吧。”
宋禹馳盯著陸青柚，嘴角越扯越高。
“哎呀，人家挺可憐的，你們別說她了。”舒顏拉了拉宋禹馳的衣服，“我們吃飯去吧。”
可憐？
宋禹馳噗呲笑了一聲，他站起來一手插兜一手轉手機饒有興致地看著陸青柚。
陸青柚被圍觀的渾身發毛。
“青柚。”丁卉的聲音從過道裏傳來。“我下課了，咱們一起去吃飯吧。”
這人真會挑時間！
陸青柚把抹布一扔，趕緊提桶下臺階。
“丁卉，你來得正好。”陳飛走向丁卉，“你說她是不是……”
陳飛頓了一下：“她是不是不會說話啊？”
丁卉一聽就來氣：“她才不是呢。”
陸青柚長腿一跨三步並作兩步上去踩了丁卉一腳。
丁卉立馬改口：“她不是啞巴，就，就是語言有點障礙。”
被證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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